人是有感情的，尽管知道聂梓涵是饕餮集团的人，是犯人，秦尚还是无法做到，对她完全无情。
感受着她身体的温热和弹性，秦尚甚至有一种渴望。
如果她是好女孩就好了。
我就可以娶了她，生活在一起。
“你要说话算话，不然……”
扭动了下，转过身子，聂梓涵还是那么的有活力，眼角的泪水，已经被蒸干，只是有几根睫毛，还粘连在一起。
身子不自禁地靠过来，依恋之意，溢于言表。
“不然怎样？”
在她身上拍了拍，秦尚温柔地挑衅，聂梓涵嘟了下嘴唇：“不然我就诅咒你长命百岁，富贵一生。”
她的头靠在秦尚胸口，某种伤感与热烈在蔓延。
秦尚心头一颤，刹那间明白，就算是在斗嘴，她也不愿意有一丝半毫伤及自己。
唉！
男儿柔情激荡，秦尚爱惜地整理着她的秀发，强行压制住感情的喷发，冷静疏离，无所谓地说道：“聂梓涵，你很好，只是我们身份有别，正邪不两立，所以，还是做朋友吧。”
身份这种东西，平常不觉得，一到关键时刻就成了极其重要的东西。
关系到自我认知，关系我和世界的关系。
秦尚对自己的定位特别简单，他是世俗世界中的良家子，他身边的人，也都是正正经经的本分人。
顾千柔是老师，云倩想唱歌，顾菲儿是上班族，苏琳儿是程序员，洛美美，林盼娣还在上学，唐教授每天都要给学生上课……
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中，他有归属感，也有安全感。
饕餮集团是贩卖人口的犯罪组织，聂梓涵是其中一员，大家不在一个阵营，实在不必强行融合。
“可是，我不想和你只是朋友。”
就算是在亲密的时候，聂梓涵也会展现自己的对抗性，现在的她，就象一个小女生，述说心事。
气氛显得有点潮湿，凝滞。
“嚣张！”
秦尚一把掐在聂梓涵脖子上，认真地逼视着她的眼睛，“你想和我为敌吗？”
“所有我身边的人，要么是朋友，要么就是敌人。”
某种气氛被打破，聂梓涵的眼睛笑成了弯月，散发着痴迷，爱煞了的神情，她轻轻拿着秦尚的手，当做枕头，幽怨道：“还可以是爱人啊，我们不可以成为永远的爱人吗？”
“你若是担心我的身份，觉得我不是好人，这个简单，我变成好人不就行了？”
这就是聂梓涵身上特别迷人的地方，她明明那么美丽，娇嫩，却有大大咧咧的一面。
看她这话说的，好象她无所不能一样，想当好人就可以当好人，想当坏人，就可以当坏人。
想到她还在坐牢。
想到饕餮集团罪恶滔天，她的刑期肯定不会短，秦尚没有打击她，只是淡淡问道：“怎么变？你是孙猴子啊？”
“这个你不用担心，我会想办法的，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。”
也是一刻都闲不住，她在秦尚的手臂上打滚，滚过去，滚过来，天真浪漫，秦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。
只想给这段感情，早点画下句点：“你啊，还是忘了我吧，等出了牢房，找个傻子嫁了，不也挺好？”
聂梓涵眨巴着眼睛：“为啥是傻子？”
秦尚笑笑：“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，你谈过男朋友啊。”
这个世界的规矩，不是黄花大闺女很难嫁人的。
女生谈恋爱的机会极其缈茫，基本第一个男人，就是丈夫。
说着这些话，秦尚也不是滋味。
自己喜欢过的女生，投入他人的怀抱，好似一江春水向东流，剪掉坤儿上青楼。
这种疼痛和惆怅，谁懂？
“你连我的未来都关心，果然很爱我。”
“秦尚，将来的事情别想了，在这里，你只和我一个人在一起，行吗？”
“刚才……刚才你和庄容玉在一起胡闹的时候，我的心就象西瓜，被切成了一块一块的。”
“别伤我了，好不好？”
不知道为啥，聂梓涵的内在还是个大女人，她想要的，是和一个男人，平等的相爱。
她想要的爱情，是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，想要的是一心人。
所以她才会感到受伤，秦尚当然没法答应她：“这恐怕不行，我还要和一百个美女犯人谈恋爱呢。”
哈？
聂梓涵一下跳了起来：“一百个？”
“也可能是两百个，看心情吧。”
“混球！你难道感觉不到我的心意吗？”
“什么心意？我母鸡呀。”
“哼！”
她直杠杠倒下去，蜷缩着身子，秦尚没有去安慰。
为了对方的幸福着想，有必要斩断这份感情。
只是，自己想斩又有点心软，钝刀割叽霸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断，慢慢来吧。
……
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，外面就闹哄哄的，聂梓涵出去了一趟，回来便阴阳怪气：“外面有好几百个女人，都想和你谈恋爱，你谈的过来吗？”
“总是把自己当救世主，天底下想要男人的女人比蚂蚁还多，你救得过来？”
“明明和我在一起更开心，偏要找罪受。”
“那些臭女人脏脏的，你也下得去嘴！”
昨晚没有睡好，她有点黑眼圈，努力装出精神奕奕，坦然自若的模样。
她越是这样，秦尚便越是明白，自己必须切割。
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，早点结束，才能减小伤害。
“梓涵，你的思想有点不健康啊，我只是和她们谈个恋爱，并不一定非得做什么。”
“安得广厦千万间，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。”
“我心如广厦，装几百个女人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吃饱喝足，秦尚抹抹嘴走了出去。
哎哟！
看到外面的景象，他眼前一亮。
原本如狼似虎，粗鲁无礼的女犯人，形象大变。
雪还没有化，天气有点小冷，可她们一个二个的，穿得都很清凉。
打眼望去，让人想到一个句歌词：我看见，一座座山，一座座山川……
还都是雪山。
俗话说一波三折，这些女人，随便一个出去买衣服，都能打六折。
看到秦尚出来，都怕错失良鸡，她们激动的呼喊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