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学过正经功夫，拳法和棍法，刀也学过。”
“那你练过枪？”
“枪没咋练过，倒是小时候总打弹弓。”
“这是天赋……有些人一摸枪，就能打得准！”
“你应该去部队啊，去当兵！去端枪保卫国家！”
秦守业撇了撇嘴，对他说这种话的人太多了。
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。
“人各有志，我觉得在钢厂，把工作做好，也是为国家做贡献。”
余永康先是一愣，然后点了点头。
“对，做好本职工作，就算是做贡献……小秦，你为什么喜欢采购工作？”
“采购可以骑车子去乡下，不用在办公室坐着。”
“我还年轻，在办公室坐不住。”
“您要是让我跟其他领导似的，端个茶杯，拿份报纸，在办公室坐着喝茶看报，我可接受不了。”
余永康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你真没想过调动一下？”
“没有！我要是有想法，杜厂长和顾书记，早给我调岗了。”
“我个人能吃几碗饭，我心里清楚！除了做采购，其他的我干不了！”
“车间一线太辛苦，我怕吃不了那份苦。”
“保卫科的工作我也干不了，让我当个小兵还行，让我带着人保卫工厂的财产安全和人员安全，我也不是那块料，我心不够细，还缺乏斗争经验。”
“其他部门就更不行了。”
余永康点了点头。
“你别紧张，我没有给你调动工作的意思，我就是好奇……人各有志，你喜欢现在的工作，又能把工作做好，我不会轻易给你换岗的。”
秦守业松了一口气。
有这句话就行！
“余副厂长，要是没别的事，我先去忙了。”
“嗯，去吧！”
秦守业起身就快步走了出去，到了外面他伸手把门带上了。
“这小子，有点意思……”
余永康笑着摇了摇头，起身走到办公桌那坐下，伸手从他带来的皮包里，掏出来厚厚的一沓东西。
秦守业离开他办公室就下了楼。
到了楼下，他就骑上车子去厂子外头转了一大圈。
一个多小时后，秦守业骑车子回了钢厂。
车后座和大梁上，都放了一个麻袋。
秦守业骑车直接去了食堂。
他提着两个麻袋刚到食堂后厨，就碰上了方主任。
“秦科长，什么风把你吹来了？”
“方主任，您装傻充愣的本事不小啊？我跟杜厂长说的时候，你不就在后头站着吗？”
方主任咧嘴笑了笑。
“我以为你小子没见着我呢！”
“你弄了啥好东西？”
秦守业打开麻袋，让他瞧了瞧。
一麻袋的蔬菜，一麻袋的肉。
放蔬菜的袋子里，还有一些调味料。
“秦科长，还真没少准备！”
“这些菜……你哪弄的，这时候还能弄着这么多绿叶菜？”
秦守业冲方主任笑了笑。
“小鸡不尿尿，各有各的道！”
“我弄这些东西，可是不容易。”
方主任没接着往下问。
“秦科长，今天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。”
“弄点菜，又不是大事。”
“我说的不是这个，是你做饭的事……今天我小舅子结婚，我把咱们厂里的大师傅，给安排过去了。”
“食堂剩下的那些，都是二把刀，要是把余副厂长的接风宴搞砸了，他以后不得给我穿小鞋啊？”
“方主任，您咋就知道，我不能把接风宴搞砸？”
“我做饭可能还比不上那些二把刀呢！”
“那不能，我从会议室回来，就去找你妈问了一下，她说你在家做过饭，炒菜挺好吃的。”
“还有田丰结婚的时候，你也帮着做菜了，做的不孬。”
秦守业冲他笑了笑。
“要是你问了，我不会做咋办？”
“那还能咋办，让那几个二把刀，去我小舅子家，把大师傅换回来呗。”